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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召回 (第1/2页)
外面杆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,老太太手一抖,杯子掉落,伴随‘啪’的一声四分五裂。 她狠狠闭了下眼睛,再睁开时望着地面的残片双目失神:“碎了。” 苏尔:“岁岁平安。” “……”原本陷入呆滞状态的老太太突然回过神,不可思议地望过去:“你不是哑巴!” 不对。 刚刚那道声音虽然清澈,但明显是个男音。不但不是哑巴,还是个男的! 她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个蠢笨的,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狠狠抓住苏尔的肩膀:“串通说谎,你们会遭到报应的!” 苏尔镇定道:“你不说,有谁知道?” 老太太一愣。 苏尔:“违反规矩那也得被抓个现行,我是当着您的面说谎,不过当时周围应该没什么脏东西。” 边说瞥了眼那枚红色的吊坠。 有这东西护着,哪里能有鬼能近身。 老太太算计了一辈子,就连亲儿子化成鬼都无法奈何她,陡然被两个小辈戏耍,恨得咬牙切齿:“你们等死吧!” 苏尔看向纪珩,后者可没那么讲人情味,语气格外冷淡:“你那东西防得了鬼,却防不了人。” 弯腰捡起地上一片杯盏的残片,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,斜眼瞄着老太太,后者忍不住后退一步。 “把你杀了,圆了鬼的一个心愿,还能抢走护身符,一举两得。” 一时间,老太太竟分不出到底是门外的鬼更可怕,还是里面的人。 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苏尔适时道:“枉造杀孽,我们和鬼有什么分别?”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,老太太连忙点头。 苏尔笑了笑:“您别怕,打开门,承认这桩明媒正娶的婚事。” “可,可镇子上不让娶男妻?” 男妻? 苏尔尽量去忽视这个新鲜的称呼。 “无妨。”他露出安抚的微笑:“都是您一个人的主意,自然要一力承担。” 老太太瞪大眼睛。 苏尔:“不过是多担了条罪名。” 就算没有这件事,对方也是周林均最想杀的人,无论生前还是死后。 手放在门上,迟迟不敢推开。这些年鬼虽伤不到老太太,但也会时不时来吓唬一趟,她早就有些精神衰弱:“我能不能……” 纪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瓷片灵巧地在指缝间翻转。 苏尔添油添醋:“被迫害了这么多年,您也该硬气一回。” 门最终还是开了。 院子里的白骨颜色发青,小虫子密密麻麻堆积在倒落的白幡前,从远处看像是移动的画卷,再一细瞧,令人胆寒。 极致的恐惧过去,老太太状态要缓和一些,不过还是下意识别开眼,不去看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蛆虫。 “为娘怕你在地下孤苦……”瓷片悄无声息抵在腰间,老太太咬牙道:“给你找了门亲事。” 一道残影从眼前闪过,来不及眨眼骷髅便和他们的距离缩短几丈,却在老太太身前一寸处被挡住。金光一闪,骷髅退回到原位,它颈间的骨头动了动,发出一种类似兽般的低吼。 见状老太太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快意:“你的命是我给的,我有资格拿走。” 当初若不是自己先一步举报,恐怕早就被这个孽障弄死。 这对母子间没有情谊可言,骷髅毫无波动,反而平静问:“父亲可不欠您什么,不是一样被毒杀?” 这么多年,谁都没把谁弄死,它也不急于一时半刻,更多澎湃的杀意是朝着苏尔涌去。 苏尔一字一停:“你想要……杀妻弑母?” 火盆里的火早就熄了,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焦味,提醒他们适才这里上演着怎样一场闹剧。 “妻子?”骷髅突然哑声笑了,比那些尖锐的声音听着还要更加难受,不知为何忽然转换了态度:“婚已成,接下来该是洞房花烛夜。” 苏尔手指不经意间从口袋蹭过,滑过电击器的轮廓,应了下来。 纪珩没干扰他的选择,低声提醒:“鬼因执念存在。” 苏尔微怔,目中多出恍然,难怪生前犯下错误的鬼死后没任何悔过的心思。骷髅的执念是规矩,它便不能随意打破规矩。 这么一换算,自己存活的机率挺高。 纪珩悄悄塞给苏尔一张符:“出事这个可以拖延几秒。” 苏尔:“几秒不一定能跑出来。” 纪珩:“我会在门口守着,这时间够你喊一嗓子了。” 苏尔想了想,挺稳妥的。 骷髅用一种扭曲的姿态爬进房间。 没去坟地,苏尔有些失望,夜晚魑魅魍魉在镇子上横行,坟地反而安全许多。 门再次合上,只不过这次内外的人换了角色:鬼和苏尔在屋内,纪珩和老太太在院内。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情,人上了年纪精神上受了刺激,体力也跟不上,老太太喘着气去了别屋。 房间内还有些未用完的红烛,苏尔一根根挨个点上。 有了光明,视野才能清楚,紧急情况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