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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真假难辨 (第1/2页)
苏青到得十堰城内,买了三只包子,只是吃了一口便胃口全无,脑中尽是陆三川挥剑自残的画面。她愈加担心,不知陆三川现下情状如何,索性三两口将包子吃完,又去买了些干粮揣在怀中,策马直往东篱山庄奔去。 到得东篱山庄附近,晚霞已褪,天色黯淡。 她下了马,将缰绳捆在一棵树干,徒步行到东篱山庄大门之外,蹲下身,见石阶下的土地颜色颇深,而石阶一路至大门却是干干净净,心中一阵度量,知晓陆三川已成功入到庄内,总算是舒了一口气。 她在墙外伏到起更,而后纵身跃上围墙,趴在墙上往庄内看去,只见庄内静静悄悄的,没有丝毫动静。 数十间屋子一片黑暗,唯有东厢一间依旧亮着烛火。 她稍作思考,便弓身站起,两脚快速点地,来到东厢一旁的围墙之上。 那屋子只是亮着烛火,全无动静。 她便静静地伏着,目不转睛。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,才终于在门纸上印出一个人影。 苏青立刻屏息凝神,将脑袋压得更低,盯着那个人影。 那人影便是张戈。 张戈自饭后便一直坐在陆三川床边,将陆三川两腕脉搏搭了个遍,又细细查看了陆三川手掌各个关节,始终不得其解:此人生得白白净净,全然不似练武之人,而内力却是如此深厚。我看他拳骨、掌根、手指各处关节全无老茧鼓胀,仅右掌掌心有一道伤疤。依据种种看来,此人的确不曾习武,但是为何... 他本想拉开羽被,查看陆三川双腿情状,毕竟江湖之中也有人专攻腿法踢技,但陆三川昏迷不醒,若是私自撩他裤腿,难免无礼。 他便在床边想了足足一个时辰,直到头昏脑胀,才伸了个懒腰。 张戈度量时辰不早,又看了陆三川一眼,见陆三川全无转醒模样,便打算回屋睡觉。 他推门而出,骤然察觉墙上有人,却丝毫不为所动,依旧是带上门,往自己房间走去。 他已退出江湖,自然不会过问江湖之事,若是有人叩门来访,拒见便是,若是有人趁夜暗访,装作没有看见便是。但若有人敢强闯进来,只待那人双脚落地,他一双无情铁手定会将那人的脑袋拧下来。 张戈径直回到自己房间,见墙上那人一动不动,也便只是留了一个心眼,顾自宽衣睡觉。 翌日一早,张戈便守在了陆三川床边。 家乐正端了一碗稀粥,欲给张戈送去,张玟惜一把夺过,交给许不知,朝家乐努了努嘴,说道:“家乐,你先去歇息吧,这粥我帮你送去。” 家乐虽然年幼,也知道她好惹是生非,然而不敢不从,只好点头应过。 “爹,我给你送粥来了!” 张玟惜喊了一声,跨过门槛便直往卧房走去,甩着手踢着脚,好似随性散步的地痞流氓。 张戈白了她一眼,连连叹气,“像什么样子!唉,只怪我没把你教好!” 张玟惜全然不介意,哼哼了一声,伸长脖子向陆三川望去,问道:“爹,这人怎么样?你守在床边这么久了,有看出什么没有?” 张戈虽觉疑云重重,却也略知一二,但他实在不愿告诉张玟惜,便只是摇了摇头,“一切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晓。” “哦。”张玟惜撅着嘴,不甚情愿,视线一瞟,见陆三川眼皮动了一动,便忙指着陆三川叫道,“爹,他醒了!他醒了!” 张戈与许不知一同望去,果见陆三川缓缓睁开双眼。 张玟惜便径直喝道:“喂,你为什么会在东篱山庄门口?” 张戈稍有不悦,干咳了一声意识她闭嘴。 陆三川才转醒,迷迷糊糊的,但瞧见坐在床边的张戈,便即清醒了,双手撑起身子倚在床头,向张戈抱拳行礼,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 张戈知晓他的心思,对此事愈加不放心上,只是摆了摆手,问道:“现下感觉如何?” 陆三川只觉浑身乏力,头脑昏沉,至于胸口伤处,却已不那么疼痛了。“多谢前辈关心,我只是有些疲乏。” 张戈点了点头,心道:我为他涂了些许金创药,伤口定是无碍。至于乏力,是因久睡而起。看来没有说谎。“你为何会出现在敝庄门外?” 陆三川心思活络,早已准备了应对之计,便娓娓道来,“一个月前,十生之一陆...陆本炽被害身亡,江湖传言乃是锦江七蛟所为,那日,我不过路过江洲陆宅,便被当作锦江七蛟的同伙,诸人皆在追杀我,逼问我刀谱下落。不得已,我只好东躲西藏,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月,我以为风头已过,